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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嗑的都是真的

【苏越/微红等】天下之臣(十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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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好的啪啪啪【大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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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十三)

大帐外,火光亮如白昼,随从支起了刑架,留守军营的士兵都围了过来。

云霆漫不经心的坐在监刑台上,陵越跪在雪地上,只是身脊挺得笔直,没有一点懦弱。

“太傅陵越,十日前与本王定下军令状,若十日之内,无法收复摇山,平定齐国,甘愿受军法处置,如今子时已过,十日之期已到,七弟仍未回营,太傅可有异意?”

“陵越并无异意。”

在场一片哗然。

大家都知道,摇山一场大火,一场大雪,解决了杨国十多年的心头之患,平定齐国犹如囊中取物,只是雪下迟了,花的时间多了一些罢了。

三皇子不过找个理由,搓搓陵越锐气。

准确来说,是挫百里屠苏的锐气。

经此一役,谁不知道百里屠苏有个神机妙算、智慧无双的师傅相助?

虽愤愤不平,却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。

百里云霆,谁能得罪得起?

“既然如此,来人,军法处置!”

陵越没有说话,回以一笑,自行站起来,走到刑台之上。

“冬天里衣物厚重,还请太傅除去外袍,免得别人说本王不过做样子。”云霆还在把玩着手里的东西,口中说出的话带着上挑的音调,若在平时里,大家会当做三皇子的调侃玩笑,只是此刻,感受到的却是刻骨的阴狠。

陵越道袍下的双手握紧了又放开,深吸一口气,除去了自己的道袍,只剩下白色的亵衣,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一片。

施刑的人走到陵越身侧,将陵越双手套上刑架,低声道:

“得罪了,太傅。”

粗糙的麻绳在冬日里冻成了冰,锐利的冰渣立刻刺入了手腕,还未等陵越适应,后背便传来鞭子挥动的声音。

毫无防备的疼痛,让陵越不由得闷哼一声,随即咬紧了牙关,不愿发出一点声音。

皮鞭着肉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,不一会,陵越身上的亵衣已经破碎,衣不蔽体,苍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,配上血红的鞭痕,显得格外狰狞。

 

看不下去的士兵想要为陵越求情,看着云霆情绪不明的脸,也不敢开口,只得默默离开。

“太傅功力深厚,内功护体,想是不满本王做的决定?”云霆挥手,示意行刑的人停下,走到陵越面前。

平时里总是一丝不苟挽在发带里的发髻散开,本就白净的脸色此刻竟比雪地里的白雪更苍白,额头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,因为强忍呻吟而咬破的嘴角流下鲜红的血液,衬着如雪的肌肤,别有一番美感。

云霆突然很想凑上去,将他搂入怀中,吻去他嘴角的鲜血。

但是他不能这么做。

他要的,是陵越心甘情愿的臣服。

陵越听到云霆的声音,费力的抬起头,眼前的景象已经模糊,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。而在云霆看来,这双平日里干净纯洁的眸子,印着盈盈水光,仿佛全世界的星星都掉了进去。

可是这双眼睛,从来不会看着自己。

云霆从脚底升起一种无力的挫败感,直冲明台。他伸手,点了陵越几个大穴,封住了陵越的功力。

“换人!继续行刑!”云霆回到监刑台上,继续看着这场表演。

没有了功力护体,陵越就和常人一般,怎受得住如此残酷的刑法——更何况,他已经连续几天几夜没有合眼,今日更是滴水未进。

不过几鞭,陵越便感到钻心的疼痛。

牛皮做成的长鞭本就柔韧无比,沾了盐水,在刺骨的寒风里很快结成冰,每一鞭都重重落在背上,重叠在之前的伤口上。

坚硬的冰块留在因为鞭打而发烫的背脊上,不一会儿就化成盐水渗进伤口,仿佛万蚁蚀骨一般。

陵越已经站不住了,整个人的重量都在双手被缚之处,不一会儿,手腕就磨破了,温热的鲜血顺着手腕流下,一滴一滴,和着随着皮鞭挥舞飞溅的鲜血,落在雪地上,形成一幅诡异的画面。

耳边只剩下鞭子挥动的啪啪声,和血滴在雪地上的声音,陵越甚至没有力气挣扎,他觉得很痛,很冷。

就这样流血而亡也不错。

只是不知道,还能不能见到屠苏。

陵越觉得自己的思绪突然无比清晰,他想起了屠苏小时候,想起了和屠苏重逢的时候。

想起了屠苏在他面前承诺,

“百里屠苏,定在陵越有生之年,君临天下!”

他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,虽被长发遮盖,还是被云霆捕捉到了。

“太傅居然还笑得出来,看样子,是他们下手太轻了,”云霆冷笑:“我知道你们都碍着七弟的面子,不敢下手,不过军队之内,不分贵贱,犯了错谁都一样!既然你们不忍心下手……”

云霆勾了勾手指,随从立即懂了主子的意思,走下台,接过士兵手里的皮鞭,毫不留情的对着陵越已经皮开肉绽的后背挥舞下去……

“啊……”刚刚已经快要晕倒的陵越因为剧痛颤抖起来,被麻绳高高吊起的双手却无法挣脱,不过让伤口磨得更深罢了。

压抑不住得声音从陵越喉咙溢出,云霆满意的笑了。

终于卸下了这个人的面具和坚强。

陵越突然喷出一口鲜血,抽搐几下,就像要昏过去一般。云霆当然不会让他如愿,掷出手中一直握着的东西,只刺陵越的穴位。

“哈……啊!!!”要穴被打中的疼痛让平日里风清云淡的道士再也无法克制的呼痛。

是一枚上好的玉佩,方方正正,长约两寸,掉在陵越面前,染上了殷红的鲜血。

 

忽而一声划破夜空的长鸣,天空被染成了火红色,一只巨大无比的飞禽直冲而下,狂风过后,掀翻了刑架周边的火盆,而施刑的人也被扫出十余尺。

“陵越!!!”

一道剑光闪过,刑架支离破碎,而快要倒下的人,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。

陵越艰难的睁开眼,张嘴想要叫屠苏的名字,却再次呕出一口鲜血。

“咳咳……”

“陵越!陵越你怎么样了!”屠苏紧紧抓住陵越的手,看着陵越身上的伤口,心疼得无以复加!

“屠苏……”陵越终于找回了自己声音,“血……你……”

屠苏刚从战场回来,甚至来不及洗脸就迫不及待来见陵越,可是,还是晚了一步。

此时此刻,陵越担心的还是自己。

“这不是我的血……陵越……陵越……”屠苏的声音已经哽咽,恨不得以身相替。

屠苏伸手抹去脸上的鲜血,陵越看清了屠苏毫发未伤,才安心的在屠苏怀里晕了过去……

屠苏脱下自己的外袍,小心翼翼的裹住陵越,生怕碰到他的伤口。

将怀中人打横抱起,屠苏周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。

“三哥,摇山已收复,前锋部队已经入驻齐国,明日便可班师回朝,”两人之间,是不分上下的霸气!

“人我带走了,如果三哥还有什么不满,有任何军法,冲着我来!”

不等云霆回话,屠苏抬头长啸一声,重明也像有感应一般,在军营长空盘旋长鸣。

风过后,只剩下怀里的人还在昏睡。

只剩下云霆还笔直的站着。

在场的其他人,都被强大的气劲所伤,跌坐在地。

“陵越是我百里屠苏的人,以后谁要动他,必先经过我的同意,不然,”屠苏环视一圈,暴戾的气息呼之欲出:“刀山火海,我百里屠苏定将伤陵越之人碎尸万段!”

屠说罢抱着陵越头也不回的离开,留下一片惊呼……

人群渐渐散去,大家都各自去准备明日的入关和回朝,没有人注意到,血泊之中的玉佩依旧留在那里,刺目,冰冷。

新一轮的冰雪覆盖了行刑过后的军营,一切洁白如初,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
一双精致的鞋停留在了刑台之上,伸手拾起快要被白雪埋没的玉佩。殷红的鲜血就像与玉佩同生一般,擦拭不掉。

正好,他也不想擦掉陵越留下的味道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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